太阳穴又刺刺的疼,陆薄言叹了口气:“一点误会,她生气了。” 陆薄言眯着眼睛看她,双眸里泄露出危险的讯号,苏简安知道自己要遭殃了,幸好手机及时的响起来,是闫队打来的。
苏简安点点头,在苏亦承出去后收到江少恺的短信:星期五晚上七点,江园大酒店,和闫队他们聚餐。 闫队几个人闻声进来,立马有人出去追刚才的快递员,闫队又叫人清扫了老鼠尸,小影扶着苏简安坐下,问她:“没事吧?”
苏简安犹如被一股什么击中,她倏地抬起头看着陆薄言,听不懂那两个字似的,讷讷的重复:“谋杀?” 苏亦承的眉头蹙得比司机更深,脸上布着一抹骇人的阴沉,“离民政局还有多远?”
冬夜的寒风凛冽如刀,坍塌的楼房成了废墟,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。 萧芸芸伸出两根手指,瞪圆了一双杏眸说:“有两个!”
苏亦承嘴角一抽,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,转头一看洛小夕乐呵呵的傻样子,最终只在心底叹了口气。 “那我六七点之前走不就完了吗?”洛小夕双手托着下巴,“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见面。”
…… 除了父母,苏简安是这个世界上洛小夕最信任最亲近的人,如今父母躺在重症监护病房,见到苏简安,她咬牙支撑的坚强瞬间崩塌。
“偷你大爷的税!陆氏每天的资金出入是多少你们这些蠢货也不想想,我们犯得着偷这点税吗!” 沈越川送走陈医生回来,见到的就是陆薄言这幅样子,但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。
苏简安很清楚这是谁的敲门习惯,手摸上门把,一拧,再往后一推,白色的大门打开,门外赫然站着江少恺。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苏简安,“你做了什么坏事?说来听听。”
康瑞城和韩若曦,他们是不是在互相配合? 下午两点多,坍塌事故中遇难的工人家属从外地赶到A市,到警察局认尸。
苏简安也就不再说什么了,去给陆薄言准备衣服。 小房间里暖气充足,床被早就暖烘烘的了,陆薄言把苏简安放到床上,她习惯性的缩进被窝里,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,就像她以往睡着了那样。
陆薄言打了个电话,很快有车过来接他们,车子穿过巴黎繁华璀璨的街区,三十分钟后,停在一条休闲街的一家蛋糕店门前。 这次苏亦承很听洛小夕的话,他们之间确实需要谈谈。
江少恺按了电梯,但还需要等一会。 苏简安突然兴起:“哥,我们也去置办点年货吧!”两个人过年已经够孤单了,应该再添点年味。
陆薄言的手还悬在半空,有那么一个片刻,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,反复确认:“你说什么?” 苏亦承怎么可能不知道苏简安在想什么,但他去接机不合适:“公司已经放年假了,我能有什么事?你躺好休息,我去问问田医生。”
同时,洛小夕被苏亦承推上车。 苏简安看了苏亦承一眼,“你表哥也阻拦过我报读法医。”
苏简安手脚一僵,整个人都怔住了。 她一本正经的“咳”了声,直视陆薄言深邃无底的双眸:“薄言,其实你在做梦。”
“你好好上班,不要多想。”陆薄言令人安心的声音近在耳际,“我们不会一直被康瑞城打得措手不及。” 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前程压在一个前途未卜的人身上,现在他们更愿意相信康瑞城,自然也就受了康瑞城的控制,把责任往陆氏推卸。
洛小夕觉得奇怪:“你不是不吃酸的橘子吗?” “这小区的安保一直做得很好,没听说进过小偷啊。”警察说,“是不是你出门的时候忘记关灯了?”
“没事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起个床,还不至于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。” 这颠倒是非的能力,她不得不服。
进了医院,沈越川和护士能不能照顾好他?他不会听从医嘱接受治疗? 江少恺握|住苏简安的手,“别怕,陆薄言说他马上就会赶过来。”